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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金子的叫声越来越惨烈,赵枝枝心急如焚。她不知所措地伏下身,试图抱住金子,可是金子太胖了,她无法将她从地上抬起来抱到腿上,只好紧紧握住她的手。

    金子痛得满脸扭曲,即便如此,依然没舍得抓痛赵枝枝的手。

    金子颤抖着将赵枝枝的手放到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上,哭着求她:“赵姬,赵姬,帮帮奴,帮奴将肚子的孩子挖出来,挖出来奴就不痛了。”

    赵枝枝小脸惨白,手缩回去:“不,不能这样做,挖出来你会死的。”

    金子嚎啕大哭:“奴情愿死了,也好过被它折磨!太痛了,太痛了!”

    金子哭得满脸是泪,赵枝枝也落下泪来,她看着金子鼓起来的肚子,越看越心惊,越看越害怕。

    金子会死吗?

    很多人生完孩子就没命了,金子也会没命吗?

    从前赵枝枝不敢想的事此刻又重新涌进脑海,她心里乱得很,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一般,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的念头。

    为何女人要生孩子?这是上天的惩罚吗?生孩子这么危险的事,为何只有女人做?

    为什么?为什么?

    赵枝枝怔怔望着眼前痛苦不堪的金子,她第一次对她的神明产生质疑。

    以往赵枝枝遇到无能无力的事,她第一反应就是向神明祈求,祈求神明庇佑。可是今天,赵枝枝没再向她的神明祈求。

    求了又有何用,神明若是庇佑,世上就不会有女人用性命冒险生孩子这种事发生。

    为何不能让男人生孩子?男人若是生不了,那就让大地生孩子,让花花草草结出孩子来。

    赵枝枝重新摸上金子的肚子,她语气坚定,道:“我不会让你有事,我会请最好的医工为你接生,再忍忍,马上就不痛了,马上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刘宫使已经去请医工了,可这还不够。赵枝枝吩咐屋外的奴随:“去将医工全都请来,云泽台所有的医工都要来。”

    奴随一怔:“大医工也要请来吗?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

    奴随小声提醒:“大医工只为殿下和赵姬看病,只怕他不会来。”

    赵枝枝第一次行使宠姬的权利:“他若不来,以后就不必留在云泽台了,这话你只管告诉他,就说是赵姬传的话。”

    奴随应下:“喏。”

    金子艰难地抬起手,手搭在赵枝枝脸上,是在为她擦泪:“赵姬……赵姬……莫要为奴流泪。”

    赵枝枝抽噎着抚上金子的泪脸,两个人互相抹泪。

    赵枝枝一句话传下去,半刻钟后,云泽台所有的医工全都聚集在大屋前。

    家令也来了。

    大医工郁闷,小声道:“赵姬怎么让我来为一个奴随接生?”

    家令瞥他一眼:“那你别来不就行了吗?”

    大医工:“我哪敢不来,我要是不来,被赶出去怎么办?”说完,叹口气:“赵姬怎么了,她平时从不咄咄逼人。”

    家令听烦了:“吾不也来了吗?难道吾能来,你来不得?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大医工转移话题:“我正想问呢,家令大人为何来此?难道也是被赵姬唤来的?家令大人又不会接生,赵姬传家令大人作甚?”

    家令抱肩哼一声:“赵姬没唤吾,是吾自己来的。”

    闹出这么大动静,他若不来瞧瞧,万一待会殿下回来问起此事,他都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
    家令伸长脖子往人影晃动的大屋里瞧一眼,什么都没瞧见,只有女人的惨叫声传出来。

    家令想起自己的夫人生孩子,也是这般受罪,他不忍心再看热闹,转身挪开脚步。

    忽然赵姬从人群中跑出来。

    家令一愣,连忙又站回去。

    赵姬脸上挂着泪,可是她的神情却毫不娇弱,她睨眼扫视医工们的模样,像极了太子平时看人的模样。

    她的声音因为哭泣而颤抖,说出来的话却震慑人心:“烦请诸位照看好金子,倘若她能顺利生产,性命无虞,我定重重赏赐诸位,可如果诸位未能全力医治,她无法顺利度过此劫,我定会重重处罚诸位。”

    家令惊讶。

    什么时候,赵姬也学会威胁人了?

    一点也不像平时的赵姬,可见她是真的急了。

    家令本来还想劝赵枝枝从屋里出来,一个奴随生产,召集所有医工已是逾越,她身为太子的宠姬,怎能陪伴一个奴随生产?

    可现在这话他不敢说了。得罪赵姬便是得罪太子,逾越便逾越吧。

    家令上前递巾帕:“赵姬放心,医工们定会全力以赴,赵姬的奴随绝对不会有事。”

    赵枝枝接过巾帕:“多谢家令大人,但愿如此。”

    家令下意识要捧笑,触及赵枝枝脸上的眼泪,他硬生生将笑容挤下去,改成愁眉苦脸,催促旁边的医工们:“你们还不快进去?”

    大医工挑了几个女医随,抬着药包剪子进了大室,其他人候在走廊上。

    赵枝枝也跟进去。

    家令没想跟过去,他往外面去。

    天快黑了,殿下快回来了,他得去迎殿下。

    姬稷回到云泽台时,刚进大门,就看到家令等候。家令似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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